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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形术是一种别样的形意拳。发之于外谓之形,含之于内谓之意——这是对形、意二字的解释,如何成为拳呢?含之于内的意,可发之于外,发之于外的形,可含之于内——如此方为形意拳。
形意拳站桩时,目光要远大,眼神放出去。打拳时,目光盯着指尖或拳根,随着拳势而盼顾,但余光仍要照着远方——这都是将意发之于外的训練法。
如何将形含之于内?这是老辈拳师不轻传的东西。以炮拳为例,炮拳总是兩臂一磕,顶杠而进,有出手没有收手,其实杠出去后,还有个身子向后一耸的动作,这就是炮拳隐蔽的收手。
說是个动作,便错了,很微,甚至不必作出來,心領神会地一下,即可。有此一耸,就出了功夫。
象形术的摇法也如此,摇法似向身后划桨,还有水荡桨的向前一荡,这一荡不是实作,也是心領神会,而且不是揣摩体会,一剎那靈光一闪,想慢了就不管用了。
这兩例便是含之于内的形,比武时,真正厉害的,是这种打拳时不打出來的东西。
形意拳简单,象形术更简单,但内含的形丰富,如此方能善变,不是打拳时变,变在比武时。不必我一一举例,讀者自可从《象形术》一书中找消息。
形意拳先教「行劲」,行对了劲,也就找着了身法。象形术先教身法,晃对了身法也就找着了,象形术晃法是在找劲,能找着自己的劲,也就能找着别人的劲,碰上就倒。
不管从何入手,都是要从一个东西裡教出兩个东西來。身法与行劲,一有全有,一个没有,兩个都没有。这是教法的不同,不是本质的不同。不是薛颠法眼高,是有人只应薛颠的机关,在薛颠手裡才成就了武功。
比如学书法,总要先从楷书裡学出來,学出笔力才算书法。而宋代米芾横平竖直地写了几年,却写不出笔力,结果一看王羲之的行书,笔锋盼顾多变,一下就悟了,笔锋一变也就有了笔力。书法上有米芾的先例,拳法上有薛颠的教法。
年轻时,唐维祿的徒弟中,丁志涛是「津东大侠」,我是「二先生」,有老前辈们戏称我为「小李二爷」。我从小不爱吃干饭,走到哪都要粥喝,当年有「小李二爷爱喝粥」的說法。还有就是說我字好,有一度,走到哪儿,哪儿的人都让我留字。
张鸿庆留过我的字,他是我未磕头的老师。我求教他时,他在天津陈家沟子一个店裡做事,常年住店,也不知他有没有家人。見不到他練武,只見着他赌钱。他非常聪明,这份聪明是練武修出來的。
形意拳練神不練力,有了神也就有了力。如何生神?要三顶三扣,张鸿庆坐在赌桌前也能养住神。前面說了,打拳时有不打出來的拳,練法是一闪念,在平时生活中也要时不时这么闪闪—-张鸿庆就这样,但一般人不能学他,赌博亂性伤神,是习武者的—戒。
记得以前有篇文章說,形意拳讲求悟性。如果說形意拳是岳飞传下的,那么祖师是三国姜维。姜维传人周侗教出了岳飞,盧俊义,姜维后代教出了羅成的羅家枪。姜维文武双全,对诸葛亮說:「丞相,文我不如你,武你不如我。」诸葛亮就与他比大枪,结果姜维败了。诸葛亮是智慧的化身,贤者无所不能,一看就会,一会就精,若論三国武功,呂布、姜维都要次之,头牌是诸葛亮——这是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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